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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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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大早,啪的一聲,正在美夢的沈譯程被一個巴掌扇醒,他猛地睜開眼,便看到小破睜大眼湊到沈譯程面前,剛還在扇巴掌的小肉手捧在他臉上說:“爸爸爸爸!去買買買!爸爸起來啦!”

因為要查c市幼兒園的沈譯程比小破晚睡3小時,一大早被喊醒,他臉一黑,小破立刻軟萌萌的趴在他身上,湊上前用米分嘟嘟的小嘴巴親了他一口,瞪著無辜的雙眼,說:“爸爸~小破最愛你了。”

沈譯程臉更黑了,這孩子認錯賣萌的速度越來越快了。

拿過手機看到已經7點了,沈譯程摟住小破的背,坐起身,小破順勢躺在他腿上。

沈譯程一把抱起小破,將他帶到衛生間,給他洗漱

小破扭扭屁股,說:“不要拉在褲褲上,臟,爸爸我要拉粑粑!”小破懂事之後就很少在紙尿褲上拉粑粑了,也只有晚上才會紙尿褲。

沈譯程抱起他來到廁所,脫了紙尿褲把他放在馬桶上,摸摸他的頭說:“乖乖拉粑粑,爸爸去換衣服。”小破白白嫩嫩的臉上一臉嚴肅的點點頭,然後開始認真嚴肅的用力表情。

沈譯程彎下腰親了親他柔軟的頭發,轉身回到臥室兩下換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及膝短褲,再回到廁所時,小破仰頭臉蛋紅嘟嘟的看著他說:“爸爸,擦屁屁!”

沈譯程走到他身前抱住他給他把屁股擦幹凈,再把他抱回臥室,給他穿上小內褲小衣服小褲子。

穿完衣服將他放在地上,說:“去廁所等著爸爸,爸爸給你端個凳子站著刷牙。

廁所的洗漱臺太高,小破刷牙夠不到,等他站在凳子上,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每天一次的說:“爸爸,我,我刮胡子,要長爸爸那麽高!”

沈譯程讓他張嘴,用兒童牙刷給他刷牙,邊刷邊重覆每日刷牙必說的話,“嗯,你長到爸爸這麽高,就可以刮胡子了。”

小破一歲多時,看見爸爸刮胡子就喜歡拿他的小胖手去夠,看多了自己也鬧著要刮,沈譯程便告訴他長到爸爸這麽高才可以,一歲多的小破孩居然記住了這句話,每天早上刷牙都要說。

出門時,小破帶上鴨舌帽,背著自己的小書包,擡高手牽著爸爸的手,一路叨叨叨的問:“爸爸,冰淇淋,可以買嗎?”

沈譯程捏捏他的小手,說:“不行,冰淇淋吃了痛肚子。”

“可是,可是小破想吃冰淇淋,小破乖乖,就吃冰淇淋。”小孩臉皺成一團,想要以自己的乖巧表現換冰淇淋吃。

沈譯程瞪了小破一眼,眼神淩厲不容抗拒,小破只能癟癟嘴,扭著小屁股別扭的跟在爸爸身後生悶氣,決定再也不理爸爸了。

沈譯程也不是要克扣小孩子,主要是小破這幾天舟車勞頓,抵抗力有點下降,再吃冰淇淋肯定拉肚子。

沈譯程帶著小破來到路邊,可是怎麽也等不來一輛計程車。

沈譯程見小破被夏日早晨的太陽曬得小臉通紅,有些心疼的蹲下,說:“小破,再等等車就來了。”小破瞬間忘了自己剛剛的決定,點頭大聲應道:“嗯!”

這時一輛車停在他們面前,車窗打開後,後座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對他們說:“這位先生,你要去哪兒?我們送送你吧,這裏不好打車,不要讓孩子曬著了。”

沈譯程有些猶豫,副駕駛一個女人取下墨鏡對他們說:“先生我們是真的要做好事哦,你不要害怕。”

見沈譯程臉色有些怪,她哈哈笑道:“你見過殺人搶劫的還開保時捷嗎?”

沈譯程這才發現這是一輛保時捷跑車,價值上百萬,他不好意思的笑笑,打開後座,抱著孩子坐進車裏,說:“謝謝你們,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們了。”

女人對他眨眨眼說:“沒事兒,我們理解,是我媽,看這孩子被曬得可憐,對了,你們去哪兒?”

沈譯程說:“去建設西路,謝謝。”說完又低頭摸摸身邊小破的頭,“給阿姨、姐姐還有叔叔說謝謝。”

小破乖乖的微彎腰點頭說:“謝謝阿姨,謝謝姐姐,謝謝叔叔。”

駕駛座開車的男人不高興了,“誒誒,為什麽我是叔叔,明明我最年輕好不好!”

因為男人戴著墨鏡,坐在前面開車看不清什麽樣子,沈譯程秉著尊重女性的想法,讓小破把兩個女人叫年輕了,不想那男的居然拆他的臺。

沈譯程尷尬之餘腹誹,真是小氣的男人,這種事情都好意思斤斤計較。

女人帶上墨鏡打了一下旁邊的男人,轉過頭來對沈譯程說:“你別介意啊,這是我弟,老不正經了,你不用理他。”

隨後她又對小破說:“小朋友真乖,不過你不用叫我姐姐,叫我阿姨,阿姨孩子跟你一樣大,不過沒你可愛。”

後座的中年婦女也說:“嗯,這孩子我看著就喜歡。”說完又沖駕駛座的女人說:“而且我越看他和你弟弟越像。”

女人仔細看了看,點頭說:“的確,先生,你孩子長得像你老婆吧?你要是個女的,我都要覺得這是我弟弟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了,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。”

她話說完,駕駛座的男人也要回頭看,女人忙給他一巴掌讓他好好開車。

沈譯程聽後笑了,小破則迫不及待的說:“我,我長得像爸爸!”

中年婦女默默小破的頭,和他聊起天來,“可是奶奶看你不像爸爸呀?”

小破一本正經的板著胖胖的手指頭,說:“我兩個眼睛,一個鼻子,一個嘴巴,爸爸也是!!”

話音剛落,女人和中年婦女哈哈的笑了起來,沈譯程也無奈的看著兒子笑了,小破傻兮兮的跟著大人哈哈哈笑了。

建設西路不是很遠,沒一會兒就把他們送到了。

車停在路邊,開車的男人馬上回過頭來,仔細的看了看小破,語氣吊兒郎當的說:“是有點像我的私生子。”

他眉目極為深刻,一張臉輪廓淩厲,可是眉目神色卻頗具流氓氣息,放在古代,這絕對是活脫脫一土匪頭子。

小破被他淩厲的長相嚇到了,脖子一縮,藏進沈譯程懷裏。

沈譯程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麽回他,還是中年女人佯怒的瞪了他一眼,對沈譯程說抱歉的說:“他就是個沒正形的人,你不要介意。”

沈譯程這才道謝後下車。

譯程下車前還被女人拉著跟小破合了一張照,說要拿回去給父親看這孩子,騙他父親玩玩。

下車後,沈譯程把小破帶到陰涼處,從自己身上的書包裏拿出水杯,遞給小破說:“來,喝口水。”

他面容略顯冷漠,可是眼神裏的溫柔卻是滿滿的。

小破抱著瓶子咕嚕咕嚕喝了小半瓶水,又遞給沈譯程說:“爸爸也喝。”

沈譯程將他的水杯蓋上,說:“爸爸喝自己的。”

他很少和小破公喝一瓶水也很少讓小破吃自己吃過的東西,這還是幾年前看了一則老人嚼碎食物餵孩子結果孩子得病了的新聞,讓他對此特別註意。

父子倆補充了水分,沈譯程便牽著小破去商城采購了一些必需品,順便去幾個房屋中介。

中午兩父子就在外吃的午飯,下午準備去幼兒園看看,如果合適,這就讓小破入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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